【双花】焦距内（6）
*HE 清水摄影师设定
“几点了？”雨彻底停下来了，张佳乐看着马路尽头和地平线在还有剩余的雨水里合并的前方已经有阳光开始闪烁，扭头去问孙哲平。
孙哲平的手机也恰恰在此时叫嚣，他只好抬起左腕示意让张佳乐自己看看，因为显示的来电人是杂志社的社长，他立即接通。
“喂，您好。嗯，好，谢谢。好，十一点我会到的。”张佳乐就这么听着这个简短的通话过程里孙哲平为数不多的发音回复，然后在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之后等着孙哲平的概括。
“社长说，第一阶段的销售量是一个新纪录，中午请我吃顿饭顺便聊聊。”孙哲平很淡然，他并不在乎也不喜欢这样的饭局。
不过张佳乐挺高兴的，他为孙哲平高兴，嘴角一咧，拍拍孙哲平的肩膀说：“行啊，我就说你很厉害的。晚上请你吃饭！给你庆祝下。”
孙哲平看他那副开心的模样，也微微一笑：“好，听你的。”
然后两人就一起步行就回到杂志社了。张佳乐还在回味鞋踩起水花悦耳声音的时候，孙哲平放下相机，看着时间快到十一点就匆匆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张佳乐一个人坐在舒服的办公椅上看着那扇玻璃门通过晃动来使用完孙哲平留下的力量，接着垂下了眸子。
怅然若失吗？看着他那样的背影。
孙哲平入职才多久，就能有这样的成功。自己很为他高兴，但也难免有那么些嫉妒啊、不干的情绪挠得他心痒痒。
孙哲平那天问他甘不甘心，他是不甘心，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可是他也没有能力和胆量来改变这样的现状，他怕自己一步迈错接下来的路会是一个死胡同或是歧途。
他又习惯性地摇摇头，仿佛脑袋里浆糊一般的杂念都能这样从发尾甩出去。
孙哲平见到社长后礼节性和常规性地进行了公务化的冗长的交谈，黑发已经被白色侵蚀了不少的社长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对于这顿怀着给新人洗洗脑袋灌输思想的态度的午餐有了些别的预见。
六分熟还爬着点血丝的牛排被端上来之后，社长很愉悦伸出右手请孙哲平先用，孙哲平却在此时压下了刚拿起的刀叉，抬起头看着服务生退到一旁，对社长开了口。
“您对张佳乐有印象吧，我现在跟他一个办公室。”
社长觉得有些不妙，张佳乐是一个被他冷落许久的摄影师。
“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同事，我想他能够被允许和我一起外出取景。”
社长以为只是一个没有太大问题的要求，已经准备好同意的话语，但孙哲平剑一般的眼神和话语再次挥出。
“否则您就是在浪费人才，屈才，磨灭他的才能。他不该仅仅如此。假如您是他，被上级冷落，用来做一些无意义，甚至是在浪费生命的事情，”孙哲平停顿了大约四秒的时间，安静得连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稍有些年长的男人渐渐充盈了怒气与诧异的呼吸都能听见。
“甘心吗？”
最后一字重重地敲在饭桌上，像那份牛排一样有些血淋淋的就那么摆在两人面前。
孙哲平也深深呼了一口气，重新靠回椅背上，有些难以冷静。
他也想了很多，为张佳乐。
他也很不甘心，为张佳乐。
*开始想去掉清水那两个字！
*很艰难地产出这勉勉强强的一千字吧，最近又忙又累。